……
刘奉再次询问:“情况还有计划,你全都了解了吧?”
高策勋点了点头。
只见刘奉板着脸问高策勋,说:“我就问你一句,能不能保证完成任务?”
“能!”高策勋声音压得十分的低沉,但是气势却完全不输于战场上的那些呐喊与嘶吼。
从此时此刻开始,他的内心之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明天或者后天,他除了活下来,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最为夸张的是到了第2天早上的时候,也不忘记在工地上忙来忙去,只见嘴里面塞着大饼的刘奉,手里还抱着沙包。到了最后,这个饼子甚至直接把他噎的是泪流满面,当把羊奶端过来的时候,又把舌头烫的没了知觉。
“刘奉!”
望着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叶从华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吧。”
“现在不急,那啥时候再急啊?”听到了这句话的刘奉急忙把毛巾别在了腰带上,扭过头来回问道。
“这个火力是不是太弱了一点?”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的黄天用问了一句“要不要我抽出一点人手,城墙上还有几门巨炮来着。”
这里是军事重任,配备了几十门重炮不算什么稀奇事,但是思考再三还是没有同意这个建议。
“没有这个必要,”解释道,“而且还十分容易暴露我们的计划,那班家伙里面可不乏聪明人。虽然说重炮的威力的确强大,但这是打巷战,搬运或者调整都是很不方便的。”
“懂了。”恍然大悟。
除了加强防御攻势之外,又借了郡王的手令,前往的司法衙门,还有巡防局。虽然说那边的人是黄体荣的手下,但是在王爷的号令下,他们也只能选择乖乖听话。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黄体荣本人在起来之后,也只有一脸懵逼的看着这几十名手下被调来调去 ,在城墙内外大肆的粘贴传单和告示的份。
“哎哎哎?叶大人?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地盘,你的手外面也伸得太长了吧?”干脆就找到了叶从华来讨说法。
“不好意思啊,黄大人。”叶从华轻轻一笑,“我这是奉了郡王的意思,来监督这里工作的,又听您的侍卫说你昨天太劳累了,所以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就没好意思来打扰你,如果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的话,还请原谅。”
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讲的这一番话,态度如此之深夜,说的也是有理有据,也只能随便搪塞了两三句之后,就连忙冲出了大院。
“不好意思啊,黄大人。”
“啥、啥意思?”
在汴民城北门,黄体荣被黄天用拦了下来。
“这是郡主的意思,她说难民营中有间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眼下法令刚刚颁布,不想又会惹出多少事情来,为了保护城内安全,也是为了避免内外勾结,没有郡主的手令,一律不得出城,否则,以谋反论处!!”
只听黄天用的一声大吼,城墙上“刷刷”的冒出了上百的弓箭手和火枪手来。
“这……”
黄体荣在心里都已经有了撞墙的情绪了,见此情形,他也只得回头走人。
嗒、嗒、嗒……
刘奉脚下靴子的鞋跟,不停的在石砖上敲出清楚的声响,再有这城内城外的事态,更把周围的环境显得是那么的严肃。
“大人!黄体荣被我赶回去了。”
“我看得到。”刘奉回答到,“黄大人。”
“在。”
“我最后再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不要觉得奇怪。”
“大人请讲。”
“从现在开始,要是有一只鸟从你这里飞过去,我拿你是问!”
“得令。”
原本昨天兄弟几个还在一起碰杯碰的不亦乐乎,还想着苏杰茨基的大军城破之日,自己的职衔还可以升上几阶的好事。
可他们万万没有料想到,就这一天不到的功夫。那个小姑娘“郡主”就下来了几个大大的耳光,把众人唬得直接从床上栽了下来。
“大哥!”
十几个人那惊慌失措的嗓音瞬间就传遍了这大大小小的窝棚之间的小道。他们连忙冲进了别儿迪别的大帐,黄体荣是城内的老大,相对应的是这位别儿迪别。
太洛稽弘烈发话到:“没想到这个小郡主还真的发难了……”
别儿迪别想了良久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了,黄大人居然还没有过来,难道城里又出了什么变故么? ”
兀良哈屯的鲍罗达推起身说话了:“南人不是有句话,叫作‘自作孽不可活’嘛!我看这小姑娘就是这意思,以免得夜长梦多,我的意思是,不如就此良机,一鼓作气把汴民拿下。”
太洛稽弘烈问:“怎么个拿法?”
鲍罗达推阴冷地道:“游行”。
他继续说:“我们扣了三分之二的救济粮,本来就已经让底下人怨声载道,现在我们再一鼓动,肯定可以把城里闹个天翻地覆。”
太洛稽弘烈看罢,又去问别儿迪别:“您看如何?”
别儿迪别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最后他将酒碗一把拍在桌道:“民要粮天经地义,我在这窝棚里也呆得腻味了,此事就这样定了。”
老大拍扳了,四下小弟的欢呼声也是此起彼伏。“屯长大人!”帘子外忽然有人叫道。
别儿迪别回应着:“有什么事吗?”
“城里面出来了个人,他说自己是黄体荣大人手下的差役,特地过来送信的。”别儿迪别说:“让他进来。”
在仆役的引荐下,一个体材高挑的俊俏长发男子走进了房间,他先打量了一番周围的众人,又连忙拱手道:“小的见过诸位大人。”
别儿迪别问:“你从哪里来?”
那人说:“黄大人本意是亲自来同各位议事,但郡主要各位大人去议事,不便于行事,这才让小的出来送信。”
别儿迪别问:“那么信在哪儿啊?”对方在怀里摸了半天,一提就把淡黄色的信封,还擦了擦额头上那黄豆大小的汗珠,这才把信封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由鲍罗达推接在手中,层层传递到别儿迪别手中。
别儿迪别看过,心里狂喜,却没在脸上表露出来,他像漫不经心地将小纸条传给了鲍罗达推、太洛稽弘烈。
别儿迪别点手叫过一个戈什哈,附他耳畔小声说:“看住他。晚上行动时,押着他同往。”
戈什哈点点头,走到了男子跟前,说:“走吧。”
眼见他走出了房间,别儿迪别这才把俩人叫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又问:“二位以为如何?”
太洛稽弘烈说:“会不会有诈?”
鲍罗达推说:“不会。那黄体荣为了自己的官衔,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没有放过,如果他还想要反水的话,他这苦肉计也是太毒了。”
太洛稽弘烈笑着说:“这样看,有九分把握了。”
别儿迪别长出了一口气,说:“照南人的俗话讲——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上策。今天不是我死,便是他活!来!” “来来来,干了干了”。
才不到下午6:00,这一片异世界的极北之地便全部被抹上了深深的黑色。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那民营中四处响起的喧哗声,更有那万千星辰一般的篝火与火把。
此起彼伏的怒吼声直接传播到了他们的耳朵里面,依旧躺在病房里面的为了今天这个晚上,甚至还夸张的准备了三四把铳枪,你们装满了铁钉和小石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把用来自杀的手枪。在他身边站岗的也把手里的骑兵剑的剑柄上捏的满是汗渍,参加今天晚上这次大型活动的,无论敌我,除了几个初来乍到的萌新之外,街头游行示威或者斗殴这种事情经过了不下三两次了。可就算是经验丰富如叶从华,他自己的胸口也堆积起了沉重的压迫感。
别看声音真是听起来是那么大,其实就是谷声大雨点小,第一批向北面城墙进发过来的人数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百号人。但就是在这七八十号人久经商场的士兵的鼓动之下,生生拉起了万余人马。
眼见着别儿迪别、鲍罗达推,还有太洛稽弘烈这几个头目对着众人一番挤眉弄眼后,十几个敏捷的和猴子有的一拼的士卒就先后闪过了刘奉的身边。三人一组的朝着城墙冲了过去。
他玩过刺客信条,但是一直到今天,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的话,他绝不会相信现实之中会有人拥有如此恐怖的臂力。
——故意在难民营里面起哄,造起声势之后,派遣别动队来袭击城门楼子,在里应外合得手之后,大部队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一鼓作气的拿下整个城市。
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
刘奉情不自禁的在心里面感慨到。还好自己昨天晚上就对高策勋等人吩咐下了事情。尤其是高策勋这位,在自己临行之前,刘奉他也不忘记过来视察一番。
和这一只叛军的别动队就待在城墙跟下,不比小鹤、难民营那里,城墙上面发生什么动静,刘奉听的还算清楚的了。估计过了不到一分钟,上面的躁动还有时不时传来的钢铁碰撞的声音,重新归为了平静,而与平静一同归来的则是许许多多成双成对在城门上方挥舞的火把。
得手了!!!刘奉和别尔迪别的心里头几乎是同时爆发出了这一声呐喊。但就在转眼之间,刘奉的心里面的局势就变成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他生怕高策勋手下若要是真的不经打的话,那么自己还有这几万老百姓的命,可真就完了。
听着城门上方石头里面发出的咿咿呀呀的声音,门终究是缓缓的升了起来。
“天啊……”
而当里面人走出来的时候,刘奉则是差点没有哭出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扮上了一身平民服饰的,还有他的一干手下。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在打开城门之后,就赶紧和其他的几个重要的部下退到了后面。
“报告,城楼上的敌人已经全部被肃清!”
“很好!”别儿迪别十分自信的说道,“谁愿意带兵前去擒获南蛮子的汴民郡王!”
“我愿意担任先锋!”鲍罗达推抢先毛遂自荐到。
“鲍罗达推英勇无比可以担任!那好,我这里留下2/3的人手,其他的人跟我一起上城墙!肃清其他的岗哨!”随着他的振臂一呼,其他人也纷纷发出了兴高采烈的战吼。鼓舞完士气之后,别儿迪别便趾高气扬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刘奉想都没有想就径直走在了他的身后,在和擦肩而过的时候,二人相视一笑,意图什么的 ,尽在不言之中。
在检查了周围是否有异常情况之后,别儿迪别下达了指令,吩咐身边的亲信发出信号。一声闷响,凄厉的声音还有诡异的绿色荧光,一同划破了这片天际。
可就在这个时候——
又不知道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城墙上下纷纷响起来的“刷刷”抽刀声瞬间就覆盖了别儿迪别一干人等的尖叫。
暗地里掏出了锥子的刘奉,下一刻就扎在了近在咫尺的对方的脊背上面,另外一只空下来的手则是死死地扯住了他的辫子,惨叫之间,面带痛苦神色的别儿迪别直接跪在了石板路上,膝盖和石板相互接触时发出的一声轻响,让刘奉的膝盖也是一阵发麻。
擒贼先擒王,都跪下把周围的手下也是吓得乱了阵脚,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一下子,本来就处于劣势的叛军先锋部队在分分钟之间就被消灭殆尽。
终于再一度的会面,刘奉他也再一次见到了几分钟之前还在耀武扬威的鲍罗达推,但现在的他却被愤怒的士兵们揍得个鼻青脸肿,和这边半身不遂只有让人背着,才能够移动身子的别儿迪别可以说是同病相怜。
环顾了四周一番,高策勋得意的讲道:“这一下子叛军的主要骨干分子可算是一网打尽了!”
但是刘奉却摇了摇头,他说道:“计划还没有成功,我们还不能大意,按照原计划继续进行吧你留守在这里,我来假扮鲍罗达推,引诱他们走向包围圈。”
话一说完,刘奉就急不可耐的换上了那件标志性的红色大衣。
看到总指挥这样乱来,高策勋不无担忧的说:“你好歹也是计划的总负责人,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
对于的担心,却是一笑置之:“行了行了,就不用跟我争论了,能不能把他们引诱过去,这里可是关键部分,我不放心,还是我一个人来做吧。你劝不过我的。”
高策勋无奈:“那行吧,我把这里手下全都留给你,以防不测。”
几乎就是上了台阶的同一瞬间,叛军的大部队也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大门这里。
“报告大人,部队已经集结到此,请您指挥!”为首的几人向前对刘奉汇报道。
他连忙扫视了一番部队,还真不愧是民兵组织起来的队伍啊,从火枪到弓箭,再从长矛马刀到镰刀斧头,仅是武器方面就可以称得上是无所不包啊,再一次转向了几人,强做镇静的说:“你们几个人继续领导部队,跟在我身后!”
“哦!”
先不说这数千人的素质怎么样,单就论气势上而言,要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然后他们又抢先下手的话,简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自己和其他人沦为阶下囚。
“擒贼先擒王,大家一定要不惜代价,向王府发起进攻!”
不比这些人还有一官半职,时不时就得去衙门议事,可他们手底下的小头目和其他的平头老百姓就不同了,不说进衙门了,甚至连以王府为中心的周边200米范围,他们都不能进入。无可奈何之间,他们只能跟着刘奉。但他们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这一去,他们得到的并不是他们所期望的锦衣玉食,而是没有回头路的万丈深渊。
“杀!杀!”
在他的指示下,队伍中间一次又一次的爆发出了强而有力的战吼,而刘奉给出的理由是为了鼓舞士气。对于叶从华他们而言也是一个掷地有声的提醒。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声音之后,纷纷对部下发出了进入指定战斗位置的指示,和他们一起进入位置的,还有无数的火枪火炮。
这一幕,就好像是一块石头砸在了的胸口上面,就在刚才不由分说就把他和其他巡防局的人一起缴了械,然后关到了他自己的府邸之中。
几千号人的先锋,终于走到了距离沙包防线不过几十米的路口上,在这不算宽敞的街道上面,早已挤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之后,毫不犹豫的跃出了沙发防线,大声喊话道:“你们这群异域造反的刁民还好,我们早就识破了你们的计划,识相的话,老老实实的放下武器后,退出城市,我们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语刚落之际,他身后的那一排火枪手还象征性的,齐刷刷的举起了步枪。
听了这话刘奉自然而然是勃然大怒,只见他扭头转向了身后的人们,然后“义愤填膺”的喊道:“弟兄们!胜利就在眼前,官府的人却让我们投降,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被“南蛮子”们压迫了多时的众人,正如刘奉所期待的那样,放出了阵阵诸如“宁死不愿投降!”的怒吼,他们在一股脑的走过了刘奉和侍卫身边j后,也不知道是谁带头,个个身先士卒的往前面冲了过去。
虽然说有一些冒险,在象征性的前进了四五米之后,刘奉他们就好似卷进了一起大规模的踩踏事故之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抓住了旁人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前方发出的巨大的爆炸声。
“一号炮位!射击!”
“二号炮位!射击!”
“三号炮位!射击!”
……
早就已经拖拉到位的几门青铜小炮被先后点燃的火绳,炮筒里面装的不是平常使用的铁球,而是装在纸筒筒里面的十几个小钢珠。打出去就是一扇面,打中了人体之后一直就是噗叽的一阵阵闷响。狭长的街道上立刻就倒下了一片,紧接着的,又是两排接踵而至的子弹,虽然说都是火绳枪和燧发枪之类所谓的随缘枪,但是面对如此拥挤的人群,枪手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再加上火枪手们只不过是起了压制作用。
要说这场堂会上的主角是谁的话,那还非火炮莫属,装填的都是榴散弹,再加上安排的都是用两个人就可以推动拉动的轻炮,守军更是可以随时保持着火力压制。
面对同伴的惨烈死状,众人纷纷有了要退步的意思,但是从后面赶来的后续部队除了听见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以外,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前后的队伍拥挤在了一起,壅塞在狭路上,完全成了炮火下的牺牲品。
自从鲁军在全面溃败之后,全城上下都笼罩在了失败的阴霾之下,如今则取得了头一次如此之轻松的胜利,有些人兴奋的已经是杀红了眼,在黄天用、叶从华等人再三阻止之下,炮火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在惨叫声之中,守军们则是有条不紊的的拆除了沙包防线,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就像是阅兵般的向前推进。
从尸体堆里面爬出来的各人都是脸色苍白,只听身后火铳声一阵紧接一阵,慢慢的,外面的火铳声零星下来,似乎街上安静了不少。但是当他们看到横铺了一地,已然快要堆成山的尸块、血渍时,无论是老手还是新来的菜鸟,全都“哇哇”的吐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外面又响起了大股军队整齐的队列行进声,他们从南门进来,越来越近,间中夹着排山倒海的吼声,那种声音,让全城颤抖。竟是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了无数的人马。
按照原定的计划,叶从华会领着已经到达城外,但是一直未曾暴露的各村各镇开拔过来的民兵和城内人马一同夹击北门叛军,按照刘奉的计划,高策勋在叛军的大部队进城进到一半的时候就会立刻把城门给关上,将他们的队伍分为城内城外两部分,等到其他部队开过来的时候,正所谓关门打狗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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